南的事情。
像她有这般传奇的经历,旁人有好奇心也很寻常,她愿意满足宁薇的好奇。
谢家家大业大,她回来以后也不在乎与珈蓝结亲不成,反而心疼她在珈蓝受的罪,轻易不敢考虑她的婚事。
但是在谢婉韵回来一个月后,天降大暴雨。
她正好出门到一处庄子查账,直接被大雨阻隔在半路上。
“那天的雨可不像今天,大得都看不清路了。”谢婉韵抬手闭了闭外面朦朦的雨帘,“我连同下人一起在一个简陋的亭子躲雨,感觉亭子好像随时会塌。”
再后面,谢安却破开浓黑的大雨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从小就生在谢家,是谢婉韵父亲捡回来的孤儿,这几年在谢家崭露头角。
但是面对谢婉韵,总是小心地低着头。
那日也是,他单膝跪在谢婉韵面前,给她擦去了裙摆沾的泥水。
明明一句话也没说,谢婉韵却也明白了他的心思。
后来,谢婉韵给了他机会。
“我后来也想了,他大概早就有心思了,不过我以前有婚契在身。”谢婉韵摇头笑了笑,对宁薇眨了眨眼睛,“你觉得他如何?”
“哦,很好。”宁薇向谢婉韵投以敬佩的目光。
在珈蓝经历过九死一生之后,换成别人恐怕会像惊弓之鸟一样不敢轻信任何人,但是谢婉韵却把阴霾都抛下,一点儿没让那些事情影响自己的生活。
这样的姑娘,不管怎么样都会过得很好。
和谢婉韵说了一会儿话,宁薇又跟着谢府的婢女走向客房。
客房外面也种了一片杏花,浅浅的颜色被细雨笼罩着,地上还铺散着零零碎碎的落花。
宁薇看见昙摩迦澄并没在屋里,而就站在檐下,衣袖都被雨水淋湿,留下一片一片深色水迹。
无奈地走上去,拉着他的袖子嗔怪皱眉,“你站这儿想做什么?”
昙摩迦澄好脾气地听她责怪,等她说完了,却将手抬起,张开握着的手心。
他的手心,静静地躺着一朵开得娇艳的杏花。
“我想把最好的杏花给你看。”他说,抬手把杏花簪在宁薇云鬓边,垂首落下轻吻。
许多年后,珈蓝还流传着佛子昙摩迦澄的传说。
这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佛子,没有长年待在雪山或王都,反而终年难见踪迹。筆蒾樓
但他是守护珈蓝的神。
“只要佛子在,我们就不会觉得害怕。”渐渐老去的妇人曾经也中过蛊毒,一边给自己幼小的孙女梳理着长发,一边笃定地说。
小女孩依靠在祖母膝头,有些好奇地问:“有人说,佛子身边有一位姑娘。”
“那是一直陪着佛子的姑娘啊。”妇人笑得越发满足,布满皱纹的双手灵巧地给小孙女编了一条辫子。
“她和佛子,一直守着珈蓝。”
茫茫塞外,那片高远又辽阔的天空。
雄鹰终日盘旋。
昙摩迦澄这个名字成为了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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