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蔚站在两父子面前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虽然他身体里流淌着万文通的血,但是之前那些龌龊的事情,早将父子血缘湮灭。
至于淳于峫,更没有任何兄弟情义。
“你自己贪图丛刃山庄,害死自己的亲外公,现在仗着芳岚门还想歪曲事实!”淳于峫还看不清形势,一口咬定当初污蔑他的话。
万文通看着淳于峫几乎半毁的脸,眼珠瞪得通红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淳于蔚眼眸幽深,但还是忍不住,看了一眼气哼哼在旁边太师椅坐下的少女。
少女在他看过来的瞬间眼睛雪亮,朝他眨了眨眼睛。
没有半分动摇。
他被人毫不犹豫地、坚定地信任。
这是眼神传递给淳于蔚的信息。
胸腹间汹涌的戾气渐渐平息,甚至早先想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的恨意也散了不少。
淳于蔚平静地继续问:“你们和那个西疆的蛊女,什么时候给外公下毒的?”
“你休想污蔑父亲!”淳于峫不甘示弱,昂着头大声嘶吼。
好像谁的声音大,谁就是正义的一方似的。
宁薇看不惯他的样子,又凑过来,一只脚踩在他腿上,稍微用力。
淳于峫的惨嚎声穿透屋顶。
“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喊叫。”宁薇略低头,对淳于峫温柔地微笑。
被她踩住的一条腿不停地抽搐,淳于峫咬着牙不敢再说话,冷汗布满额头。
如果不知情的外人来看,还以为宁薇和淳于蔚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反派。
可是当初万文通先给结发妻子下毒,后又毒杀庄主嫁祸淳于蔚,做尽天理不容的事情。
沦落到今天,才是罪有应得。
“你不说也没关系。”宁薇皱了皱眉,有些不耐烦。
她早料到万文通两父子会垂死挣扎,昂脸朝外面喊了一声,“绿缕。”
总是一脸困意的少女从外面走进来,衣摆坠下的晶石殷红如血。
万文通认出她穿的衣裳隶属西疆,脸色忽然变得惨白。
“你诱拐走的蛊女,是我小姑姑。”绿缕噙着笑走到万文通面前,一双总也睡不醒的眼睛眨了眨,旋即解开他的哑穴,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数年前,万文通误入西疆,偶遇一位蛊女,心生歹意,装出温柔痴情的模样诱拐了蛊女和他离开西疆。
绿缕虽然年幼,却的的确确见过他对蛊女虚情假意的样子。
更巧的是,那位被诱拐的蛊女正好是她亲姑姑。
不然这次,孔玛也不会叫她跟着宁薇走这一趟。
“按我们西疆的规矩,你辜负了她,可是要受蛊的。”绿缕抬起手,纤细的手指莹白,像是半透明的暖玉。
万文通终于瑟缩起来,脸上的凶意消失,只剩下恐惧。
他和蛊女虚与委蛇了很多年,蛊女也经常对他说,负心的男人会受到西疆的惩罚,被种入最可怕的毒蛊。
他见识过蛊,浑身瘫软,最终哀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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