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舒服？”

　　贺沧就势将身体的大半重量转移到她身上，又连连咳嗽了一会儿，方才牵动嘴角虚弱地回答：“我没事……你能不能不要离开？”

　　这是多没有安全感啊……

　　宁薇又心疼了，重重地点头，“好，我不离开，你放心吧。”

　　即使是杀人如麻的魔主，也很享受被自己的道侣无端宠爱的感觉。明明翻手间能毁灭半个宗门，却表现得好像马上就要虚弱得晕倒一样，任由宁薇扶着自己走进屋里。

　　“你先躺一会儿，我去取药。”宁薇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半躺在睡榻上，然后转身想往外走。

　　走到一半，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。

　　声音低低的，带着一丝脆弱的气音，像是暮春最后一场烟雨。

　　“薇薇，不要走。”

　　宁薇只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紧了，脚步顿了顿，但还是狠心走出去。贺沧现在的样子看得太糟糕了，必须看着他吃药才能安心。

　　屋子的门开了又关，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，外面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。

　　让屋子一半被暖光笼罩，一边沉浸在阴影中。

　　贺沧安安静静地躺在睡榻上，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。

　　慢慢地，眼睛无声地弯了起来，眼尾下垂，形成了一道极漂亮的弧度。

　　他终于又发出了许多年不曾有的笑声，纯粹又畅快，好像经历了什么有趣极了的事情。

　　笑声和当年用枞心果砸人时一模一样。

　　宁薇急匆匆去取药，又急匆匆地回来，半路上隐隐约约听见笑声，有些疑惑地抬头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　　她做梦也想不到笑声会是贺沧发出来的。

　　晚些时候，宗主身边的内门弟子到了宁薇的院落，冷着一张脸说宗主召她去主峰。

　　宁薇看了看吃完药躺在睡榻上半睡半醒的道侣。

　　他的头发散下来披在背后，脸颊还是那么苍白，只有嘴唇染了些许绯色，看起来很虚弱，像是一段一折就会这段的松枝。

　　像是察觉到什么，贺沧睁开眼睛，缱绻地看着她，“薇薇去吧，我没事。”

　　毕竟是宗主传召，宁薇也不好推辞，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，一边走还一边说：“我很快回来，你再歇一会儿。”

　　来找人的弟子算是宗主心腹之一，见状忍不住轻嗤了一声，显然很看不起宁薇这么优柔寡断。

　　连带着他也更看不起贺沧这个小白脸，回头想瞪他一眼，怎料却看见一双寒光凛然的眼睛。

　　那双眼睛散发着凛然煞气，仿佛一股寒气直接侵入心扉神魂。

　　弟子控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，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沧，却发现他还是一副虚弱温和的样子，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。

　　贺沧脸上堆着柔和虚弱的笑，盖在薄被底下的手指却控制不住的伸了伸，最后还是克制地忍住了。

　　他在这里没待够，还想再享受一段时间。

　　至于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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