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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尖饮血,越战越勇。
忽然,余光瞥见一支暗箭飞向晏清河。
黎殊臣来不及多想,踩着杀手的肩膀借力越过去,替他挥开箭矢。
与此同时,被杀手头子刺到左臂,挑破了衣裳,露出了阿欢送他的固甲防刺衣。
黎殊臣勾唇浅浅一笑,反手将剑锋推进杀手的心脏。
剑拔出的刹那,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。
他不悦的皱了皱眉,随即挥剑划破另一个杀手的喉咙。
渐渐地,他身上的青袍看不清原本的颜色,雨水混着血水渗进他的衣衫,他剑锋所向,不断的有杀手倒下。
但杀手前赴后继,一波又一波。
玫州城外的弥山山谷成了一片修罗场。
随行之人除了偃武、晏清河、莫望山,只剩下一个躺在尸体堆里装死的罗公公还活着。
晏清河杀红了眼,边打边骂。
偃武身上受了好几处伤,血水潺潺冒着,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,紧紧护在黎殊臣身旁。
望着满地的尸体,莫望山满心愤怼,恨不得扒了杀手的皮。
他的这些兵,有的刚当父亲,有的连姑娘的小手还没摸过,就死在了这寂静的山谷。
他们不是死于沙场,不是死于敌手,而是死于内斗,多么可笑,多么可悲。
莫望山呲目欲裂,闷不吭声的挑起一个杀手,将他狠狠掷在地上。
杀手们开始不要命的打法,不防卫,只进攻。
黎殊臣替重伤的偃武解围的同时,也被一把刀划伤了手背。
他割破最后一个杀手的喉咙,猝然吐出一口黑血。
那个杀手刀上有毒。
暴雨还在继续。
偃青跺了跺脚,抱着双臂问齐欢:“齐姐姐,你冷不冷?”
齐欢微笑着摸了摸她头顶的髻包:“走吧,我们进去,齐姐姐请你喝茶。”
上好的君山银针,形细如针,甘甜中略带着一丝苦涩,齐欢浅抿几口,右眼皮又开始不停的跳。
她伸出手臂,对偃青道:“你拧我一下。”
前世她曾听说,左眼跳财,右眼跳灾,右眼跳时让旁边人拧下就好了。虽然不科学,但她和她的小伙伴们,还是乐此不彼。
可她忘了偃青不是她的那些小伙伴,而是天生神力的怪力少女,轻轻一拧,把她拧哭了。
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痕,偃青顿时也慌了神,紧张道:“齐姐姐,我让你拧回来。”
齐欢擦了擦眼泪,噗嗤一笑。
明媚的笑容中,眼角还沾着湿意,一种冲突之美,陡然撞进了黎远岫的眼帘。
天色渐渐黑了,雨还未停歇,仿佛要把前几个月缺失的雨水全部补回来。
偃歌朝齐欢询问道:“齐姑娘,要不我回去赶马车,再回来接您?”
齐欢把幕篱递给她,关心道:“你回去后让偃九来接我就可以了,你赶紧洗个热水澡,换身干净衣裳,喝点姜汤,小心着凉。”
这时,一个绯衣男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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