柄搅了搅白粥,热气随着他的动作消散了些。
过了好久,他才说:“我没对你凶,我哪里凶得过你。”
其实这世上,有些人会有一个坚硬的外壳,包裹着最柔软脆弱的身躯。
许边牧知道,乔绵便是如此。
十岁那年,乔绵来到他家,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,头发剪的短短的,个子比同龄的他高了不少,可是也瘦削很多。
十岁的小孩,该懂的东西还是会懂一些。
比如他听他爸妈说过,乔绵的爸爸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,刚刚去世不久。
这些年,许边牧跟乔绵吵过无数次,也打过无数次,但他总输。
输的原因不是真的因为他弱,而是他一直记得他爸妈说的一句话——
对乔绵好一点。
她没有爸爸,她妈妈远在异国他乡,所以,一定要对她好一点。
想到这些,许边牧的心脏仿佛被撕开一个小口子,丝丝地疼。
少年或许还未完全长大,可是早已经懂得什么叫心疼。
有时,他是真的挺心疼乔绵的。
许边牧把白粥搅得凉了一些,重新端起来,递到乔绵面前。
乔绵没有接。
她把头垂得低低的,说:“我没胃口,不想吃。”
“那我放这了,想吃再吃。”
许边牧把白粥又放下了。
他站了一会,觉得没什么要说的,就打算走了。
他刚转身,乔绵就抓住了他的手。
她的五指握在他的手腕处,没有很用力,但是足以叫他停下脚步来。
“许边牧。”
她喊他。
“学校明令禁止早恋的。”
许边牧蹙眉,摸不着头脑,不明白乔绵怎么突然说这个。
他问她:“什么意思???”
乔绵松开手,说:“就字面意思啊。”
许边牧:“???”
乔绵:“你成绩本来就差了,要是再对小学妹动那些花花心思,就真的没救了。”
许边牧顿时无语起来。
“谁对小学妹动花花心思了?我是闲得没事干吗???是球不好打还是觉不好睡???”
乔绵还是挺满意他的回答的。
她的胃好像也没那么痛了。
嗯……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。
“那就好,你要是偷偷搞早恋,我一定会告诉你爸妈。”
“……”
许边牧懒得说什么,直接走掉。
他走后,乔绵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,微微笑了笑。
第二天早上,乔绵好了许多。
她叫许边牧起床,两人如往常一般,一起吃过早饭一起出门,一起坐公交一起去学校。
这场秋雨还在下,没有停歇。
坐在许边牧边上的乔绵,突然冒出一个想法。
若是能永远停留在十七岁这一年就好了。
未来还很遥远,过去都还很清晰,身边的人也一直在。
不过长大也没有什么不好,因为她知道,身边的这个人,还会在她的未来里。
一定会的。
她坚信。
接下来的一周都在下雨,直到运动会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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