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眼前之人的帮助。
燕回扶着缘止站起身来。
“虞山,你知道吗,在你走后,燕政又取了一房妻子,她比你美,比你善良,甚至还给燕政生下一个儿子,而你只能被傻乎乎的关在这里。”
燕回说着还嫌不够,又默默的加上了一句,“虞山,你看上去可真可怜。”
这燕回真是——该死!
虞山手上的铁链向着燕回猛地甩砸而去,而燕回却顺势一个矮身,拉着缘止滚出了这间冰室。
虞山跳下冰墙正想去追,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。
原来,她刚才用力太过,手上的玄铁链击碎了早就布满裂纹的冰墙。如今冰墙一碎,落下的巨大冰块结结实实的赌上了冰室的门口。
虞山眼中一片阴翳,很好,她竟然着了燕回的道。
不过……虞山笑笑。
“好女儿,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,你可要逃的远一点啊。”
轰隆落下的冰块溅了满地,燕回晃晃脑袋上的冰渣,转身去看缘止怎样。
缘止闭着眼睛躺在那里,就连胸膛似乎都看不见起伏的辜负。
“缘止,缘止?”燕回趴到缘止的胸口上,正想听听他还有没有心跳,却发现自己突就保持着这个侧耳趴着的动作,再也动弹不得。
缘止捂唇轻咳两声,几丝血迹隐现在他的唇角,他收回自己落在燕回颈后的手掌,安静的抹去了自己唇边的血迹。
缘止一起来,燕回这侧耳倾听的姿势突就变得有些滑稽可笑起来,不过缘止和燕回一点也笑不出。
燕回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子,地上的影子里,一枚魏颤颤的银针正刚刚好的耸立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在这种逃命的紧要关头,你这是打算要做什么?”
不知为什么,燕回一点也没觉得缘止和虞山是一伙的,她就是莫名的坚信,身旁这人不会伤害自己。
“燕回,我逃不了了。”
好半响,缘止才这样说到,昏暗的灯光下,缘止裸露在外的手腕上,已经开始现出黑色的细小半点,这是他将要油尽灯枯的征兆。
“燕回,我说过的,你一定能活下去,现在该是我来兑现你承诺的时候了。”
燕回侧着脑袋看不清缘止在做什么,她只能透过墙上的影子,看见缘止将手放到了自己的眉心上。
眉心?
!是他眉间那颗朱砂痣,难道那就是血蟥。
“缘止,你要做什么!”
小小的一只虫子,捧在掌心里就像一枚小巧的红宝石,他从幼时就将血蟥寄养在他的眉心,如今终于期盼到蛊成。
“做我这一生都想去完成的事。”
缘止腿脚一时失力猛地跪倒在燕回面前,他的双腿已经麻痹,接下来是他的手,他的脖子以及他的心脏。
有鲜血溅落在他的衣袍上,缘止笑笑,他马上就要死了,可是在这死前,他要将答应燕回的事,去为她一一对诺。
缘止捧着手心里的血蟥,向着燕回缓缓凑近,“很抱歉,燕回,是我将你带到南域来的。”
“缘止,你冷静点,你是僧人,你有你割肉喂鹰,舍身成佛的奉献精神,可是我压根就不需要。”
燕回紧紧的盯着地上的影子,那根银针就插在她的脖颈上,只要她弄掉这根银针,她一定将眼前这人揍成猪头!
就算做好事,麻烦也问问别人愿不愿啊摔!
缘止捧着的血蟥越靠越近,燕回牙关紧闭,可是血蟥那样小,她不确定这样是否有用。
燕回盯着地下的影子,快点掉下来啊!
钉在燕回脑后的银针晃了晃。
快点,再快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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