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再去青州硬碰硬,你说他们会往哪儿走?!”
往哪儿走,当然是柿子挑软的捏啊。
冯子安不以为然,随口说道。
“谁知道那群蛮子的想法呢?宁里?豆源?反正不会是咱们月鹭岛。”
“妹子不是都嫁去海倭国新川家了么?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,怎么也得给些面子。”
听他这样说,冯德志火气上涌,劈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。
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?哪点像我冯德志的种?!”
冯德志怒道。
“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,没有东海青州这块肥肉挡在咱们前面,海寇为什么要舍月鹭就豆源和宁里?!那就是两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哪比得上咱们月鹭丰饶!”
“给面子才不对劲,一群海寇凭什么放着好抢的不抢,给你面子?你和海寇能有什么面子?!”
骂完了儿子,冯德志又在屋子里继续转圈,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不然就联系那边演一场戏?
不行。
一旦月鹭岛遇袭,兵部一定会要求中都卫或东海卫协防月鹭岛,东海卫的面大。
一旦协防,月鹭岛海路就不是他一家说了算的地方,以后再想进出什么货物,说不得就要露馅。
冯家倚仗月鹭岛海路,私底下做了不少走私的勾当。与他合作的便是海倭国的大商人新川,新川运到月鹭岛的货物不走税关,从海路直接进入月鹭岛,然后再以月鹭岛的名义运送至陆地贩卖,每每都赚得盆满钵满。
从月鹭岛运至陆地的货物不需要缴税,月鹭岛的税关又是冯家的一言堂,每年上报多少都是冯德志大笔一挥,很少有人来核对。
谁也想不到,看似不起眼的月鹭岛,在十年前就已经成为海倭国进入大雍的走私驿站,流失的税金都进了冯家人的钱库。
以前有东海郡挡在前面,月鹭岛还可以闷不吭声地发财。现在东海蒸蒸日上,月鹭岛等几个离岛也被一并纳入了视野,开始暴露在众人的注目中。
冯德志最不想要的就是这种关注。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东海郡守钱酉匡,为此不惜将钱酉匡上京的事透露给新川,希望借助海倭国的力量好好收拾一下这老小子。
真是,老老实实回在家挖矿不好么?为什么非要折腾出这么多的事!人不折腾也不会死。
消息是从东海郡守一个随从手中拿到的,对方同时还提供了冉七郎的情报,说东海最近发生的很多变化都与冉七郎有关。
比如湖溪那个化肥厂,以及位于青州阳坡的造氨工场,这两处都是冉七郎的产业。
钱酉匡非常看重冉七郎,这名随从就是因为说了冉七郎的坏话才被换掉,现在只能在收拾郡守府的茅厕。
冯德志并不太把冉七郎当回事,毕竟是冉家人,织坊倒了做点别的营生也很正常。
只是他没想到新川对冉七郎十分有兴趣,遣人详细询问了东海造氨工坊的情况,并都一一记录了下来,言明以后要多收集这个冉七郎的情报,桂木宫亲王对这个这个人十分有兴趣,他的价值比钱酉匡可是重要许多。
比东海郡守还重要?
冯德志一脸疑窦。
这个冉七郎到底是什么人?这么得海倭贵族看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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