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……
宁长久心中微寒,心想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师兄姐们,竟是一个个行走的活化石……
这些经受过数次天地浩劫而幸存的修罗,他们聚在一起,若是想要进行某种复仇,那他们复仇的对象又会是谁呢?
宁长久也翻阅过许多的上古流传的典籍,却没有得到答案。
陆嫁嫁见他久久出神未有答话,便伸手轻轻覆上了他的额头,打趣道:“怎么?我就在你身边,你莫不是还在出神想其他女人?”
宁长久回神,他笑道:“瞎想什么?世间最好的女子便在身边,若还有其他妄想,也太不像话了。”
陆嫁嫁却道:“民间便有说法,妻不如妾妾不如偷,再珍贵的东西得到了,沦为了掌间玩物之后,便弃之如履了。”
宁长久看着她幽光闪烁,微带笑意的眼眸,便与她对视着笑道:“徒儿说话真是越发胆大了些,看来这些天的锻剑并无成效啊。”
陆嫁嫁微嗔道:“休拿这些胡言乱语糊弄我,锻剑一事我已纵容你几日了,我虽是承认你这师父的,但以后除非我真的犯错了,否则锻剑免谈。”
宁长久道:“徒儿可真是严厉得很啊。”
陆嫁嫁眉梢唇角皆染着秋月般的笑。
他们又胡言乱语了几句后,接着谈话声渐小,他们肩靠着肩,一同望着天空中趋于圆满的月亮。
明月不知人间世,却总要以圆缺假作悲欢。
陆嫁嫁伸出了手,似要将天空中的那道冰轮摘于掌间,换作梳妆的明镜。
“但愿人长久。”陆嫁嫁念着那句古老传承的诗句。
不必千里婵娟,眷侣夜夜为伴。
清风明月里,宁长久微笑道:“我向来是长久的。”
陆嫁嫁微怔,旋即羞恼地瞪了他一眼。
总煞良辰美眷,这人怎么这般可恨?
……
……
四峰之中,当年那场大战后的残破已大抵修缮。
桃帘重新高高挂起,四峰破碎的摩崖石刻已雕琢崭新,环瀑山的“瀑布”已经枯竭,再无遮掩。仙山矮了大半,其间苍松虽青翠依旧,但仙意却已被风吹去。
环瀑山的宝剑法器被尽数运了出来,作为下一任宗主的奖赏。
而宗主的规矩也改了,此后宗主不必隐居环瀑山,可依旧居于四峰,宗主所居之峰,便是四峰之首。
“卢师叔啊,你说宗主大典,师父会回来吗?”
下课之后,乐柔缠着卢元白问道。
卢元白叹息道:“你年纪还小,未见过人间痴情种,如今陆峰主于崖边守身如玉,苦不思归,这宗主大典于我们是大事,但对于她而言,或许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乐柔有些生气道:“那……那宁长久有什么好的,以前就装神弄鬼,现在弄得师父这么伤心,若不是他确有大恩,我早就扎他的纸人了!”
卢元白笑道:“被同一个人抢了小龄,又抢了师父,这……确实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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