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鼻子挺灵的!
秦婳看他没有述说欲便把那陶罐搁在旁边,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,闭眼,“到了叫我!”
……
季家祖宅,百年财阀,占地极广的庄园内一栋欧式联排别墅气势如虹。
厚重的铁门缓缓滑开后车队又往内行驶了快半个小时才最终停下。
夜微凉,别墅前面偌大的人工湖散发着阵阵凉气,偌大的庄园内灯火通明,像是在刻意迎接着主人的回归。
此时的别墅内宽广如足球场的宴会厅门口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一群人围在门边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的人还穿着睡衣,明显是睡着了被人强行拖拽起来,脸色难看至极。
“金雀台被烧了!”
他们获取消息的途径也是多种多样,早在二爷爷离开祖宅时便有人接到消息了。
“好得很啊,那疯子又闯祸了,疯起来来自己老巢也烧,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死了谁家的谁啊?”
说话的人是个中年人,三角眼,视线扫了众人一圈,一群少男少女表情各异,有的是真天真,一听到疯子烧了金雀台表情懵懂迷糊,但大多数都是眼神有戏,个别表情处理不到位的只能靠转开视线化解尴尬。
中年男人内心冷嗤一声,一群心狠手辣的狼崽子,别以为他们是什么心思?不就是一听说那疯子回来了,便借机怂恿出最蠢的那一个去试试水,看看人到底疯成什么样了。
结果这一去,就是送死。
是谁把战火引到金雀台的,在场的人心如明镜似的。
在对付季时彧的这件事情上,所有季家小辈们都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,只要扳倒了最上面的那一个,他们才有冒头的机会。
“季舒欢也死了吗?”说话的是个妆容妖娆的女人,大半夜地还没卸妆,波浪长发大红唇,身姿妖娆如蛇,边抽烟便笑。
“那女人不是自诩是他心上人吗?养在金雀台这么多年,还没能爬上那床,就这么被弄死了?”
众人闻言看好戏的唏嘘不断。
季家,最不缺的就是同情,你看,他们连那个有着一点血液关系的弟弟被弄死了也不见有人掉颗眼泪。
太虚伪了,大家都懒得装了。
“我看今晚上二爷爷将人这么大费周章地请回来,应该是要处理那件事吧!”
大家对视一眼,眼里尽是冷嘲,也就在此时,几辆车稳稳停在了大厅门口。
现在的热闹气氛瞬间消失,刚才还满脸不屑的人们脸上的表情变了,连站姿不端的人都换了个姿势,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门开了,佣人和保镖涌入,站定在一旁,低头躬身。
季东林率先下车,扫了一眼在场的人,还算他们识相。
但车里的人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,淡声,“我乏了,让他们滚!”
季时彧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出来,让在场的一众人血压飙升。
不管是出于看戏还是其他目的,他们大半夜地不睡觉被拉出来要求站在这里接应,本来怨气就大,这会儿人家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们一眼,两个小时的等待,他们是有病么?
“大哥,听说你今晚上受惊了,我们一众小弟小妹们,担心得都睡不着觉呢!”
说话的人是个十七八的少年,气质阴郁,长相也很刻薄,死死盯着那辆车,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一块肉来。
今晚上死的那个,跟他关系比较好,但他绝不会承认怂恿对方去送死自己也有一份功劳。
精神病受不得刺激,有人却偏要故意去刺激对方。
他想去当那个最特殊的一个。
季东林看着面色不善的少年,眯了眯眼,低斥,“回去!”他才将人带回来,目的还未达成。
那少年站着不动,也就在此时车门开了,里面坐着的男人露出侧影,他上半张脸隐匿在暗光里,只露出了下面精致的下颚线条,看起来很是单薄,肤质也是病态的白。
跟记忆里的形象极为符合,一年不见,依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他微微侧脸,看不到眼睛却能感觉到他投递过来的冷锐目光。
“既然睡不着,那你就别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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