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席话称得上大逆不道之语,姚夫人怒到七窍生烟,又不敢大声嚷嚷惹出动静,毕竟,这可是在宫闱之中。
四处皆是暗地耳目,四面皆是森严宫规。
芙嫔固然落不得好处,他们这对指着女儿光宗耀祖的贪心父母,又哪里舍得拿鸡蛋碰瓷器,玉石俱焚呢?
姚氏深知母女之情不可回转,顿觉心灰丧气,哽咽泣声中夹杂忿忿不平的哭音:
“我知娘娘心中没有爹娘恩情,但是你的好姐姐亦是陆家女儿,你也忍心拉着她一起坠入无间地狱,受水淹火烤的皮肉之苦吗?”
提到长姊,陆窈淑登时收敛住仇恨的视线,只拿一双怒瞳斜看姚氏,冷冷道:
“母亲莫拿阿姊威胁女儿,如今姐姐身有县主爵位,便是陆府人都死完了,怕也牵连不到她。只是可怜临潼一人,摊上无能无知的一双父母,小小年纪怕要经受牢狱之灾,也不知能不能安然长大。”
又想起姚氏真正的痛点,芙嫔噙起一抹讥讽的笑意:
“差点忘了,若是母亲被父亲牵连,保不准姚家舅舅也要被世人踩到脚底呢!”
只说陆临潼一人的话,姚氏尚能坐住,偏偏不孝女拔萝卜带泥地拉扯出姚家舅郎,顿时戳了姚夫人的肺管子,令她不管不顾得骂咧出声:
“放肆!做人怎能如此忘本,那可是你舅舅!”
她毫不留情地指责埋怨道:
“做了高高在上的娘娘,不肯提携亲人便罢了,上回竟然无故殴打你舅父,真真是冷血无情之人才能做出来的腌臜事!”
指尖指向芙嫔,音高颤颤,夹杂着深刻的怨恨与诅咒:
“我倒要看看,你这种无家族扶持的娘子,究竟能落得什么好结果!”
內殿的动静到底惊动了等候在外的文女官与林太监,二人眼神交汇,心有灵犀般扣门相问:
“娘娘,可要奴婢等人进殿伺候?”
许久鸦雀无声,林太监掂量一二,有意推门强闯,却听内侧幽幽传来芙嫔喑哑的声音:
“无事,不过与母亲相谈到动情处,哭了一场。文尚宫着人打点热水,再让妆娘给我与母亲重新上妆吧!”
“诺。”
文氏依令行事,当着人前,芙嫔与姚夫人总算能装出半幅母慈子孝的温馨模样,到底举止言行透着一股僵气,实在难称亲密。
又有纯嫔的贴身女官借着送尺头的名头,前来拜见。瞧见母女二人疏离,不禁阴阳怪气讥讽了几句:
“长公主实在菩萨心肠,顾念娘娘思念亲眷,特开恩典请夫人入宫探亲。如今瞧来,却是好心办坏事,倒让您母女之间失了亲热,若是知晓此情此景,也不知她老人家该多伤心!”
再而装模作样叹气道:
“不如将此良机让渡给我家纯嫔娘娘,自打入宫,锦被绣衾也难抵骨肉分离之悲!”
芙嫔被这一番排揎气到脸色发青,只是纯嫔与她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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